在二月河老师的院门外,几个红袖叽叽喳喳,像春雀一样激奋。美女作家苏菡玲率先按响了一次门铃后,大家开始屏心静气洗耳恭听院门内的动静。这一刻院内院外却是分外的静。南阳广电报记者刘婕说,二月河老师可能早不再这住了吧,记得有次专访好象不是在这做的,具体在哪也记不清了。此刻大家的心开始紧绷起来,不在这,能在哪?都知道二月河老师是很守时的,眼看四点已过,这样再去找他的另一处住所,就会误了约会耽误老师的其他活动。大家正在着急着,没想到那扇令人期待的院门突然就脆声声地打开了,大家不约而同高声欢呼:凌老师好!二月河老师看到这群高低胖瘦错落有致的女作家女作者傻傻的样子,禁不住笑着连声回答:好,好,大家都好。
大家众星捧月围着二月河老师来到他那充满墨香的会客厅,我把两本《红袖》双手递到老师的手中。一抹夕阳正透过窗棂金洒洒地写进客厅的一角,使这间不大的客厅多了几分幽雅散淡的氛围。二月河老师关切地询问了创办《红袖》的宗旨、资金保障和编委班底组合等有关情况,主编张天敏都一一详细做了回答,二月河老师的心情显然很激动,他对《红袖》编委独立自主、开拓创新,为南阳及至全国作家作者搭台唱戏的无私奉献精神给予高度评价。殷切期望《红袖》编委要不断加强业务学习,提高文学修养,与时俱进,力争把《红袖》打出南阳、打出河南,并欣然提笔为该杂志题词:《红袖》为谁添香?为邓州,为南阳,为河南,为中国!
“哇塞”!二月河老师刚落笔,掌声欢呼声鹊起。看到老师有这么可爱的兴致,大家你要一幅画,她要一幅字围在书桌边闹喳个不停。苏菡玲要的东西很别致,就是二月河老师擅长的南瓜绘画,“我要南瓜”引得大家哄堂大笑,我最欣赏老师的墨字,于是在纸上写下“杨娴娉要字”的留言,王黎炜的长篇《江淮子》快收笔了,就写着“王黎炜《江淮子》序”,年龄最大的张天敏大姐站在旁边一直笑着,好象还没想好讨要点什么,于是我纵慂说,天敏姐就要一个北瓜吧?又一阵哄堂笑,二月河老师说:好,就瓜吧。二月河把这些欠条认真地折叠起来,放在书桌的抽屉里,很无辜的说:今天算我不走运,遇到女作家丐帮了。
随和的二月河老师,既像一个温善的慈父,又像一个憨直的大叔,即便是再怎么内敛的人,此刻也不会觉得拘谨。突然想起我今天的主要任务是来约个稿的,就赶紧抢了大家的一个话茬子:“凌老师给我们赐个稿子吧?”二月河老师很歉意地说:“这个暂时还不行,和一个出版社的签约还没完成,手头也没有新写的稿子,不过《二月河语》上的,可以随便转载几篇吧”。于是大家又一次异口同声:“好的”!
团拜活动一直在一种欢乐、祥和的气氛中进行着。二月河老师很亲和地一一询问了大家的工作学习写作情况,猛然才感到二月河老师也是一个凡人呀,只是那种“拿起笔来老子天下第一”的不凡气概让这个帝王作家多少增添了传奇的色彩。这种色彩让了解他不多的人对他感到高深莫测,好似是天上的月亮只能远远看看而已。这样的错觉我也产生过,不过很快被二月河老师那亲和态度感化了。想起二零零一年第一次见到二月河老师的情景。那天是八一节,二月河老师在南阳军分区司令员徐俭的陪同下到我们市人武部参加当天的慰问座谈活动,当时市主要领导正在召开一个重要的工作会议,不能及时到现场接待。当工作人员安排他们到贵宾室坐下后,就只有我和电视台的一名女记者在现场,整个局面就是大眼对中眼,中眼对小眼。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二月河呀,怎么傲傲的镇着个脸呀,正在发愁称呼二老师咋这么别扭,又怕现场人笑话老大人了还追星,就这样思想正激烈地挣扎着时,发现徐司令员正朝我这边使眼色,我也不懂什么意思,就愣愣的看着他。看我没有反应,他急得站起来走到我跟前点了一下我的胳膊说:“你出来一下”。出门来刚拐过墙角,徐司令员忍不住“噗”地一声笑出声来:“你这个大记者,怎么这么不敏感呀,这就是写《康熙大帝》的二月河呀,你不知道吗”?我瞪大眼睛:“是呀,这我知道呀,怎么了”?“他可是大名人大忙人,许多记者找都找不到,你正好趁这个机会采访签名合影留念,多好的机会啊。”于是我拿了采访本坐在二月河老师身旁开始了我的所谓采访,没想到话题刚一打开,二月河老师就慈眉善目地先笑了起来:“你问什么,我都可以回答”。我问了几个问题后,另一名记者也拿了本子过来签名现场气氛立即活跃起来。我这才醒悟徐司令的意思是让我们先活跃一下现场的气氛而已。接着在以后两天的参观过程中,我才真正看到这个名人的真正面貌:幽默,平实,亲和,近人。每到一个景点,他都会先自己摆在一个合适的位置,招呼大家说:“过来照相,我当道具”。他这样做,并不是他喜欢照相,而是给我们一个活跃的现场气氛,让大家不感到紧张和疲倦而已。当时深为二月河老师的这种亲民情结而感动,怪不得他的作品被排成电视剧后深受全国各层次观众的喜爱和如潮好评。
此刻,眼前的二月河老师亲切如旧,似乎每个作者都是他应该关心的学生,尤其是女作者女作家领头创办了《红袖》杂志,使他对文学宛军女性创作另眼相看。当有人提出要和老师合影留念时,他更是宽容地微笑着配合着我们每个人的任何要求,尽管我们知道他的创作任务繁重,体力劳损,但他仍宽容地微笑着。末了,竟说了一句让大家禁不住大笑的话:“今天我这儿真是七仙女闹书斋了”。